怪谈男友 第191(1 / 2)

那两间平房连带着鸡鸭的草坪顶铺满了红色。

吃人的虫子停满她家,她却获得了愈大的敬畏,每个村民路过都要停下来拜一拜再走。

温葶觉得他们都疯了,她也快疯了。

意识到自己没救后,她扯着宫白蝶的头发,把他按进水缸。

“要么彻底治好我,要么也给我找一具新身体。”她按着他,眼底发冷,“不然我砸了你的庙。”

他没有回答,被按在水里说不出话,这份沉默刺激得温葶怒不可遏。

一切都是他!这个疯子、这个妖怪、这个毁了她人生的畜生!

“说话!是不是你干的!”温葶厉啸,发了疯把他往死里按,“我招你惹你了!为什么要害我!说!说啊!你要干什么、到底想怎么样!”

水缸哗哗地响,宫白蝶抓着缸沿,呛了一肚子水。

没溺死他,他湿淋淋地摔下来,从头湿到脚,红衣吸饱了水,摊在地上,像是朵烂了的花。

他吐着水咳嗽,温葶蹲在旁边抱着膝盖哭。

她哭着哭着,宫白蝶就笑了起来。

他翻了个身朝她爬来,头发衣服上的水滴滴答答坠地洇开,爬过的地方阴湿发黑。

“爱我,爱我。”他带着冰冷的水扑到温葶身上,挖出她的脸,响亮地亲了一口,眉开眼笑:“爱我,啾啾~”

温葶猛地站起来怒吼尖叫:“我杀了你你个狗草的贱货!”

宫白蝶被她推倒,愣怔望着她。

他呆滞的眼里有震惊,温葶一把抹掉脸上的水,冷笑,“看什么!以为我不会骂街?”

宫白蝶确实没有想到。

他这辈子都没听过温葶说脏话,他操她两天她都不会说一个脏字。

短暂错愕后,他哈地笑了出来。

“好听好听!”他坐在地上啪啪鼓掌,眼睛弯成了月牙,黏腻腻地夸,“真好听!再来,我喜欢你骂我!”

温葶转身就走,砰得将门甩上,不管他一身湿衣会不会冻死,也不管他会不会跑了,她坐去炕上,茫然地哭。

是从阿家客那里出的错吗?

孤身处于异世,想躲开对自己有杀意的人有什么不对?又不是她杀的他——即便阿家客那里她的做法略有不妥,那之前的她又做错了什么?她做得最恶劣的事也不过是抢走同事的项目,为什么要让她穿越到这种地方?

喉咙、鼻腔、眼球火辣辣地麻痒。

温葶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,又被困意拉扯着睡了过去。

不知睡了多久,她被一阵笃笃笃的声音唤醒。

眼泪干涸后糊在睫毛上,温葶揉了揉眼,迷蒙的视线里,豁然看见床边窗外有一只白手!

“啊!”她瞬间吓醒。

漆黑的夜里,那只青白削瘦的手一下一下地叩着窗。

笃笃笃、笃笃笃。

听见她的尖叫,那只手收了下去。

过了会儿,他捻了只蝴蝶放去窗台上。

这只红蝶又大又艳。

它在窗台上扇动翅膀,翅膀不是气死沉沉的暗红,而是亮眼的鲜红,即便在没有灯光的村夜里也煞是醒目。

徐徐张合的蝴蝶翅膀形成爱心的形状。

温葶面无表情地拉开窗。

她握拳,啪得砸烂了那只蝶,把它砸成鲜艳的红酱。

关上窗,她又躺回床上。

寂静片刻,过了会儿,窗户又被叩响。

笃笃笃、笃笃笃。

温葶不耐烦地坐起来,正想拿把刀把宫白蝶手砍了,就见玻璃窗外摆了一碗猪油拌面。

面在初春的夜里冒着腾腾的热气,上面铺了两个金灿灿的煎蛋。

温葶顿了下,拉开窗户,把面拿了进来。

她尝了口,然后又一口。

吃完了,她也没把宫白蝶放进来,继续睡了。

那之后,大部分家务都成了宫白蝶做。

这天也是一样,强行喂了温葶一指血,他被踹下床做饭。

温葶木着脸扒饭。

她也不管这些食材是怎么来的、家里还有多少,已经这样了,是死是活都无所谓。

她甚至对死生出了隐秘的渴望,指望死亡将她带回原来的世界。

她如此期待着,可还没有主动赴死的勇气,只能像现在这样有一天算一天地苟活。

吃了饭,温葶把碗筷一放,又开始犯困。

她实在不想再睡了,盯着宫白蝶收拾桌子。

宫白蝶的衣服头发都很碍事,干活时扫来荡去,也不扎一下。

他端着碗从温葶身边经过时,温葶伸出了一只脚。

宫白蝶看见了,从旁边绕开,咯咯咯地笑,高兴她这样和他玩闹。

温葶挑眉,“你这么大能耐,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给我当丫鬟?”

她的声线是柔和的,哪怕说刻薄话都温温柔柔。

宫白蝶说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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